他们没结婚之前,刘婶和徐伯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。她走后,他的生活也应该不会被打乱才对。
下完棋,洛小夕伸了个懒腰,“我去睡觉了。爸,妈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“爸爸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。你是想让我高兴。但是小夕,爸爸现在已经想通了,洛氏将来卖给别人也无所谓,身外之物哪有健康和快乐重要?爸爸不希望你剪断自己的翅膀,把自己困在一座牢笼里。
喝完汤,陆薄言让沈越川送唐玉兰回去,又叫来主治医生谈出院的事情。
“明天就是除夕了……”苏简安想了想,“哥,你回去睡吧。在这里根本休息不好,你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呢。”
就像洛小夕的思绪。
很烫,但她只是顿了顿就头也不抬的接着吃,苏亦承面色阴沉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她会和苏亦承说这样的话。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不用多想,苏简安就明白过来了:“芳汀花园坍塌事故中的死者,对吗?”
电话很快就接通,穆司爵直接问:“你要去哪儿?”
回到父母的病房,洛小夕匆匆洗了个澡,躺在角落的小陪护床上,望着窗外的灯光,怎么也睡不着。
陆薄言一眼看出苏简安在想什么,问道,“带你下去看看他?”
“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真相?”洛妈妈问。
从洛小夕离开那天算起,她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。
苏简安试着握|住陆薄言的手,他就像受到惊吓的孩子终于得到安抚一样,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开,抓着她的手,力道比刚才还要大几分。